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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我,就是神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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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寒……”耳畔是那人凄厉的呼唤,眼前仿佛还是那漫天的白雪,然后是无尽的黑,这黑仿佛沉浸了千年,到而今便是睁开眼,依旧让自己不适应。
自己在那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?陆白站在窗口,望着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,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恍然一空,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,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,自己还是分不清哪个是梦境,哪个是真实。
而一侧的店员直勾勾的望着她那近乎完美的侧脸,然后止不住面上的红晕,偷偷的怼了怼一侧的同事“那小姐姐,太漂亮了!”
“如果不是这一身衣服,简直像是古画总走出来的!”另一位店员也是压了压声音,然后指了指身后“就住咱们后方小区!”
而陆白将那两位小店员的话尽收耳底,无奈的抬头,看了看那无尽的天空,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,这才深深的呼了口气,抬步混入那人群中,只留给店员一个清冷的背影,以及那一头银光点点的长发。
“天啊,快来人啊!”一道尖利的嗓音忽而传来,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望过去,于是便见一个女子,一脸慌张的指着某处。
“来人,来人救命啊!”接着是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,然后是人群的吵嚷。
“不要动,忽然晕倒的人不能动!”
“打120呀,有没有人帮叫个120!”才踏出那店门,耳内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吵嚷,让陆白的眉心轻轻的蹵起,漂亮的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烦躁,脚下的步子也跟着一顿,目光淡淡的瞟过去,便见不远处呼啦啦的围过去一群人,当下眉心又轻轻的蹙了蹙,略微迟疑了下,到底是向着人群走过去。
大概她的动作到底是慢了几分,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,哪里还有她的位置,抬手将自己的长发随意拢起,于是那一抹银白在脑后带着几分华光,然后才轻轻开口“我是医生,麻烦让一下!”
这声音明明不大,却恰好让围着的人听清,甚至那半跪在地上哭啼啼的女子,也听得真真切切,于是人群呼啦的散开一点,陆白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。
原本围观的人群不由的齐刷刷噤声,大概这小姑娘太漂亮了,并不是五官上的惊艳,而是身上那清冷而又漠然的气质,还有那彷如从历史中走来的韵味,让人忍不住一呆。
而陆白面无表情的望了望晕倒在地上的人,大脑飞快的提取重要信息:男,六十岁上下,面色暗黄且带着一抹红……
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中,缓缓的蹲下来纠结了下,抬手搭上那男子的脉搏,然后眉心轻轻的一挑。
这一串动作,让围观的人瞬间回神,然后是毫不掩饰的赞叹。
“现在的医生都这么漂亮了吗?”人群里在窃窃私语。
“漂亮有什么用,这时候了,怎么还是把脉,不是该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吗?”有人不解的盯着她,然后干脆将手机拿出来开始录视频。
“救护车怎么还不来,这美女到底是不是医生,看着年纪也太小了,不会是哪个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吧?”一道道声音传过来,陆白轻轻的闭目,细细感受这人的脉搏,然后缓缓将手收回,四处打量了一下。
“我去,不会真要人工呼吸吧,这么漂亮的小姐姐,我也想晕了!”耳边的声音陆白根本无暇理会,扫视了一周见没东西可用,蹙眉看了看那患者,到底是抬手将自己刚放在头上的簪子取下来,然后在众人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,利落的对着患者胸前一处穴位扎下去。
“艾玛!”有胆小的直接惊呼出生,一侧那女子则是直接扑上来“你……”
然而那簪子到底没有刺穿皮肤,陆白淡淡的望着身前的女子,抬手将那簪子丢在一旁,然后缓缓起身,轻轻的点了点头,直接向人群外走去。
“哎,怎么不救了?”有人错愕的开口,而周围人的手机几乎同时立起来,显然无论是陆白的颜值,还是她的行为,发到网上都足以引起一堆人的围观了。
“你不能走,你站住!”那女子却忽而追上来,手直接向着陆白的手腕抓过来,也不见陆白如何动作,身子似乎只是微微的晃了晃,那女子竟然就这么抓空了,但是她到底是停下了脚步,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子“有事?”
声音里透出来的清冷,让那女子的动作一顿,然而想到自家父亲,咬了咬牙!
“你对我爸做了什么?医生没来你不准走!”那女子见陆白停下,倒是也不动手,只是固执的拦着她的退路,而陆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面上倒是波澜不惊,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男子“他不是醒了!”
“我……”那女子刚要说话,身后那男子猛然提起一口气,然后咳了几声自己从地上坐起,茫然的打量周围的人,那女子也是一愣,狐疑的看了看陆白,反身跑回那男子身侧“爸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咳咳……”那男子继续咳嗽,面色带了几分白,手轻轻的摆了摆,于是那女子面色一沉,抬手指着陆白“你对我爸做了什么,我爸之前从不咳嗽,你那发簪是不是伤到我爸的肺了?我告诉你……”
一连串的指责,让陆白眼底的不耐愈发浓重,而周围人更是手机几乎要怼到她的脸上,于是眸子轻轻的动了动,深深的吸了口气,挑眉望着那女子“你的意思是,我将你父亲救活,反而是我的错?”
“你是救活了,但是我爸的肺让你扎伤了,你……”那女子喋喋不休的叨咕,陆白的脚步微微一错,越过她向着那男子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簪子,利落的在男子耳后点了一下,于是那男子的咳声瞬间停止,然后低头望着那男子“好些了吗?我可以走了吗?”
“我觉得胸闷,透不过气来!”那男子看了看自家女儿,忽然抱着胸口倒下去,脑袋刚好停在陆白的脚边,于是周围又是一片议论声,让陆白轻轻的闭了闭目,然后缓缓蹲下身,望着那男子“你呼吸匀称,气色也逐渐恢复……这明摆是要讹上我啊!”
“你怎么说话呢?”那女子瞬间不高兴了,指着陆白的鼻子开始输出“年纪轻轻学人家中医,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,拿个破簪子随便点一点……”
她在那喋喋不休的指责,陆白手中的簪子直接点在那男子的胸前,也不见她如何动作,那男子面色猛然一白,接着砰一声倒在地上,那女子瞪大了眼睛望着陆白“你……”
而陆白对着周围录像的人轻轻勾了勾嘴角,很是嚣张的吐出一句“我,就是神医!”
人群忽然因为她这句话沸腾起来,无非是觉得这小姑娘年纪不大,也太张狂了,长得漂亮可人也太歹毒了,而且刚恢复的人,被她又点死了……
陆白倒是不在意那群人的议论,对着那女子挑了挑眉,不顾那女子的阻拦,手中簪子再一次在那男子胸前一点,于是那男子一口气提上来,猛然从地上坐起,震惊的望着陆白。
而陆白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,抬手那簪子再一次递过去,那男子身子躲了躲,竟然完全躲不开,于是陆白那清冷的声音传出来“中风!”
众人错愕的望向那男子,便见那男子嘴斜眼歪的倒在地上,口中竟然流出口水来,那女子抬手指着陆白,还没来得及说话,后者很是随意的对着那男子身上的一处穴位点下去,那男子呼吸沉了沉,接着爬起来惊恐的望着陆白。
而后者将那簪子在手中打了一个回旋,在那男子惊恐的目光中再次点过去,这一次那男子依旧竭尽全力也没躲过去,明明自己爬起来的动作很快了,可这银发小姑娘的动作似乎更快,那簪子直接点在他的胸口,于是不受控制的咳起来。
“干咳,状似肺炎!”陆白淡淡的开口,然后周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,便见随着她的簪子点出去,每换一个位置,那男子换一个症状,而这姑娘准确无误的报出来。
最后那男子已经完全放弃挣扎,而陆白抬手将那簪子丢出去,精准的落在一侧的垃圾桶里,声音淡淡的传出来“医术,能救人也能害人,你不能因为我出手救人,就觉得我善良好欺负!”
这句话是对着那女子说的,然后站直了身子对着人群扫了一眼,目光透着几分淡漠和冷然,嘴角轻轻的勾起“我,就是神医!”
等人群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早已经离开只留下一道背影,还有那披散的一头银发,若不是这夜色里的霓虹,倒真有些飘飘欲仙的味道。
“我靠,太飒了!”人群里忽然爆出一道赞美,接着是一片激动的年轻人。
此刻的陆白倒是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,望着那满街的霓虹,只觉得心跟着一空,果然即便是偶然出手,仿佛是与这世界融合在一起,可在脱离人群之后,依旧觉得自己仿佛行尸走肉,没有一点生气。
然而她却不知道,此刻站在街头发呆的她,也是别人眼底的风景,莫说她这一身典雅的气质,就是这挺直的脊背,一头靓丽的银发,也足以引来无数人的视线。
这其中不乏想要上前要联系方式的人,然而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,让人丝毫不敢靠近,于是路旁的目光或直白、或隐晦的望过来,她的周围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。
阿诺: [表情]
第十八章:白景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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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的父亲是被人抬回来的,陆白跟在白露身侧,目光扫了眼被停放在白家主院里的人,眉心轻轻的蹙了蹙。
白露隐晦的看了陆白一眼,抬手将哭得几乎要背过气的白夫人扶住,而白家几位长辈早依次上前查看。
那几人一看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,虽然这古武世家是有些手段,可陆白与白露还真都不太看得上眼,那几人围着白露父亲又是检查,又是上手,然后几人小声的交流了一下,一个人轻轻的咳了咳“景仲,少家主!”
随着这两个称呼落下,人群一侧的男子抬步上前,对着几人拱了拱手“五叔、八叔……”
这一串称呼下来,陆白只觉得有些头疼,而白露几乎同时上前,恭敬的行礼也依次的问候了一遍,让陆白很有几分新奇。
“我们检查了一下景伯的身体,心脉几乎全部被震断,功力不在我白家之家,我们怀疑……”那老者将得出的结论说出来,其实与陆白看到的差不多,而白露自然也一眼就能分辨。
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,自己身上的花蛊与本身这位父亲到底有没有关系?为什么自己才带着陆白回来,这人就急匆匆下山,而且还死在了外面?
这一连串的问题,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,当下乖乖的应了那人的话,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,白家人有专门负责这类事情的子弟,当下利落的将人抬进祠堂,白夫人跟过去清理面容,准备后续的事宜。
白露自然也要陪同,路过陆白身侧的时候,用眼神安抚了一下,示意她可以先回房去,然后陪同自家母亲一同进入祠堂,同时进去的还有白露那位叔叔和白宇。
一早晨还热闹的白家,似乎瞬间被隐瞒笼罩,陆白对着时代的家族也着实不了解,这场合她又不适合出现,于是干脆转身回到白露的房间,专心的研究自己脑中的白虎决。
陆白这边倒是相对安逸,而且这功法她第一次接触,正是满心好奇的研究阶段,手中的灵力不断的涌动,然后好奇的内视自己体内的白色气流,甚至能看到自己筋脉里的灵气,这感觉对于陆神医来讲,很有几分新奇。
然而白露就没那么幸运了,白家大爷与白露的父女关系一直不好,这在白家可不是什么秘密。
而且前阵子白老爷子刚露出要将家主之位传承下来,自己开始退居二线的意思,白家大爷就这么死了。
按说白露在外面月余,这事论常理怪不到她身上,可偏偏前阵子这白家大爷喝醉之后与白老爷子吵了一架,有好事的人在一旁听了几句,此刻自然会在族内的调查中说出来。
“那日,大爷与族长吵了一个多时辰,我暗暗听着似乎是抱怨族长要将位子直接传给大小姐!”一位白家子弟面上很有几分纠结,他其实得罪不起白露,但是现在白家大爷死了,族里的老一辈问起来,他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对,当时我也在场,大爷那日实在是醉的厉害,后来还是族长说了一句大小姐传承了白家最高功法,大爷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,当时大爷就不服气,要找大小姐比划比划!”
“昨日大小姐刚进家门,就被大爷罚去了祠堂,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带朋友回来,说不得……”一人一句,祠堂里热闹的很。
白露安静的跪在那棺木前,耳中听着这些人的汇报,其实不过是白家长辈们调查白老大的死因,那自然是要将可能杀害白老大的人都过一遍。
而白家人自然也不例外,白家的几位族老实力自然是在白老大之上,但是这几人平时很少出来,也不可能杀害白老大,除了白家几位族老,就剩下白老爷子和白露有这个实力了。
白老爷子自然被人剔除了,毕竟白老大是白老爷子的亲儿子,老爷子没理由杀自己儿子,而白露……虽然是白老大的亲女儿,然而这父女的关系实在是不太好。
又恰好有这个族长交接的意思,所以……白家人调查了一圈,白家唯一有嫌疑的就是白露。
“我姐不可能杀大伯!”白宇忍不住开口“如果要杀早就杀了,何必等到这时候!”小少年一脸的不忿,他实在不能理解,这群人是怎么个脑回路,白露这么多年对白老大处处忍让,这群人看不到吗?
“早?早也得有这实力啊!”人群里有人冷冷一笑“若我记得不错,大小姐是今年才能与族长堪堪打成平手的吧?”
“白京,你什么意思?”白宇直接怒目望着那人“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姐?”
“小少爷,在下只是就事论事,之前大小姐确实不是大爷的对手!”那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,眼底是十足的蔑视,这白宇就仗着自己是白家嫡系,论实力他可不比白宇差。
白露安静的听着这群人的争论,丝毫不将这些话放在耳中,反正等白老爷子回来,这些事就迎刃而解了。
至于这群人说得她的实力,因为休息白虎决,白家人根本没人是她的对手,只不过她相对比较低调,不愿意显摆自己罢了。
那几位族老看了看抽抽搭搭的白夫人,再看看安静的烧纸钱的白露,不耐的摆了摆手“好了,今夜景仲带着白宇陪同你大嫂和少家主守灵,其余事等明日一早族长回来再说!”
这一句话说完,对着众人摆了摆手“其余人没事散了吧,这事在族长回来之前,任何人不许泄露,否则家法处置!”
“是!”这一群人稀稀落落的退出去,剩下的自然就是白老爷子的嫡系了,说直接一点就是白露母女和二叔一家。
那白家二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,从角落里拿了几个软垫出来,一边塞给白露一个,一边使唤自己儿子“小宇,跪到你姐姐身边,给你大伯填纸!”
白家这一套倒是沿袭了古制,也幸而这祠堂的窗户大开,倒是不至于有太多的烟,白夫人跪在一侧哭哭啼啼,白景仲看着安抚大嫂的自家夫人,默默的拿了软垫,看了看族内准备的纸钱,也跟着慢慢的填进去。
“小露,大哥这事……当真不是你?”他这一句话问出来,一侧白宇忍不住一愣,白家两位夫人更是同时望过来,白露将手中纸钱慢慢的彷如那火盆里,然后抬头望着自家二叔“不是!”
她这般回答完,众人忍不住都松了口气,然后白露接下来的话,倒是让人同时一愣,她目光炯炯的望着白景仲“二叔会对自己的大哥下手吗?”
这一句问得一本正经,白景仲定定的望着白露,两人本都跪在棺木前,中间隔了一个白宇,此刻这般对视倒是让白宇一愣,然后呆呆的看着白露“姐,我爸不可能对大伯动手的啊,而且我爸打不过大伯……”
他这般陈述事实,而白露恍如未闻,只是目光定格在白景仲身上,于是白景仲幽幽叹了口气“小时候你爸每次罚你,都是二叔出来求情,有次还和你爸打了一架,结果被他一掌掀翻在地,这些你应该还记得!”
白景仲一脸叹息的开口,而白露眼神轻轻的转了转“二叔的回护,白露一直记在心上!”
“莫说我打不过你爸,就是打得过我也没理由和他动手!”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,我是白家第二个儿子,你爷爷把位置传给你,即便没有你还有你老爸,怎么着这家主的位置都轮不到我,我杀他做什么。
白露的目光轻轻移开,眼底则是一抹幽光,她小时候就知道藏拙,整个白家除了白老爷子知道她会那白虎决,其余人一概不知道。
而白老爷子知道,还是白露当时确实被这忽然进入脑海的白虎决震惊到了,自己琢磨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回事,而白老爷子对她又确实不错,这才偷偷的问了问白家老爷子。
不想这白虎决竟然是白家先祖的功法,多年来都是自主选择继承人,整个白家数千年来白露是第一个继承者,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小小年纪,就被定位少家主的原因。
然而,白老爷子忽略了人心,自从她成为少家主,白家大爷对她的态度更恶劣了,而白景仲确实多次回护过她,然而……因为修习了白虎决,白家的人功夫怎么样,内力如何她几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。
所以……白露淡淡的看着白景仲,从她练气三层开始,就知道自家这二叔的功夫远在自家父亲之上,而他为什么隐藏自己实力?白家老大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?
她这般思索着,却半点头绪也无,原本她以为白景仲是不问世事,不喜欢搅合到白家的事情里来,但是……身处白家这个漩涡里,白景仲当真那么纯良吗?
轻轻的活动了下自己有些发麻的腿,白露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似乎太放松了,虽然不是南希那个环境下,但是白家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啊。
知许: [表情]
第十六章:分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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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白打量了一下白家的祠堂,可以看出来很是花费了心思,而且布局和排列上,大约是一代代传承下来,还带着几分古意。
此刻看着白露坐回自己的身边,想到初到白家看到的一切,然后不确定的开口“你那位父亲,似乎很不喜欢你?”
白露抿着嘴角看了看陆白,一边将撕开的薯片抱在自己怀里,一边思索了一下“据说,刚出生的时候,对我也还是很不错的……”她说道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“因为我穿来的时候,原主年岁还太小,但是记不清那么多的东西,但是这些年偶尔从我妈那听了一些,似乎是在我一岁的时候,体内属于白家的血脉觉醒,爷爷发现了我超乎寻常的武学天赋,然后我爸的态度就不太好了!”
白露很有几分纠结和不解,然后不确定的看着陆白“按照常理来讲,自家女儿天赋好一些,作为父亲不是该很开心的吗?”
她语气里满是疑惑,手中抱着的薯片向陆白那边递了递,大概两人同属于暗卫,本就是被南希皇室养大的孤儿,对于这亲情很有些摸不清楚门道。
而陆白坐在那细细的思量了一番,看着白露递过来的薯片,随手拿起一个放入口中慢悠悠的嚼了嚼“我记得之前在治病的时候,听说你是白家的下一任家主?”
“嗯!”白露笑盈盈的点头“在六七岁的时候,爷爷就制定了我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者!”这般说着对陆白扬眉一笑“我是不是很厉害?”
这模样让陆白很有几分无奈,当初作为暗卫的首领,权力怕是比这白家还要大一些,也没见她露出这般笑容来,于是配合的点头“嗯,厉害!”
说完狐疑的打量了下白露,然后不确定的询问“如果没有你,那么你爷爷会将这家主之位给谁?”
这一句话问出来让白露微微一愣,她自从穿过来就不太会处理这家族的人际关系,所以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的练功和偷偷的修习白虎决,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此刻陆白问起来,她有片刻的茫然,细细的思量了一下“按白家的传统,大概是传给长子吧!”她的语气带了几分不确定,然后眨了眨眼补充“长子就是我父亲,而且因为二叔和父亲的天赋差不多,按我对爷爷的了解,多半是会传给我父亲了!”
说到这里眼底忽然多了几分迷茫,抬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,不确定的望着陆白“你怀疑我这花蛊是我父亲下的?”
她这句话说完,自己率先摇了摇头“不可能的,我爸妈感情很好,而且当年我妈生下我之后就伤了身子,这么多年再也没有第二个孩子,他怎么可能给我下毒?”
陆白望着白露,眼底闪过一抹幽光,她看惯了这大宅子里的阴谋,也见惯了大家族的黑暗,但是她初来白家,目前对白露展现出恶意的,只有这位白家大爷。
然而就像是白露说得,作为白露这身体的父亲,且家里又有且只有白露一个女儿,他即便是为了家主的位置,也没理由对自己的女儿下手。
于是幽幽的叹了口气“至少他有一定的嫌疑,咱们且慢慢的发现吧!”说着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抬手将白露拉到自己怀里抱着“你那位弟弟当真能将饭菜送进来?要不要我出去弄点?”
她这么问出来,白鹭倒是直接摇头“不用,看天色大概小宇很快就来了!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零食放下,然后直接靠在陆白怀里,仰头看着陆白的下颌,抬手将两人几乎交织在一起的头发捋了捋,眼神里忽然带了几分恍惚。
“怎么了?”陆白感觉到她的情绪,手微微的收拢几分,侧头看着白露的容颜,手不由的在她脸上捏了捏,心底则全然都是:明明之前比自己还要大一岁,现在好了自己比她大了上千岁!
白露抬手将她作乱的手拍开,然后顺势将陆白的手腕抱着,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开“总觉得有些不真实,你竟然真的来了!”
“我也觉得不真实!”陆白怔怔的望着白露,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“我们穿越了千年的时光,竟然真的相遇了,而且……”想到自己脑海中的白虎决“如果我们将那白虎决修习成功,按里面的说法人的寿命会随着功法而不断地延长,那岂不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百年,甚至千年?”
她这般说着,眼底透出几分火热来,作为昔日的暗卫那么对于自身的能力自然是十分执着的,能提升自身能力的同时,还能有爱人长久的陪伴,这对于陆白来讲,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。
白露看着她眼底的光,忍不住跟着笑开,然后慢悠悠的坐直身子,对着陆白眨了眨眼“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!”
说着看了看陆白“纸笔!”
这两个字落下来,陆白直接从自己那空间里将纸笔拿出来,当然按她的习惯,准备的还是南希惯用的宣纸和毛笔,而白露一边将笔握在手里,眨眼打量了一下,然后抬手在陆白拿出来的砚台上沾了沾,一手将那宣纸按在自己腿上,略微思索了下,唰唰唰写出一张单子来。
“这是白虎决后面记录的丹方,等级相对比较低,但是对提升修为有很大的帮助,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?”一边说着一边笑盈盈的将手中的方子递给陆白。
后者在她写丹方的时候就一脸的愕然,因为在她的认知里,白露可是对医术没那么了解的啊,此刻听说这丹方是白虎决上面记载的,当下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,然后眉心轻轻的蹵起。
“这上面很多药材没听过啊!”她盯着手中的方子一脸的为难,她在南希可算是神医了,便是到了当下也能算得上是医术惊人,但是……看着这上面一少部分自己听都没听过的药名,陆白很有几分无奈。
这白虎决本就神异,这上面的方子怕也不是寻常药方,她在这一脸的为难思索,白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然后抬手指尖轻捻,露出一抹亮眼的华光来“这白虎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功法了,当下怕是很多药材都绝迹了,我将这药材谱给你,你看看能不能用东西替代!”
对于陆白的医术她还是很了解的,陆白看着她指尖的华光,想到当初白露传给自己的白虎决,身子下意识的坐直,而白露抬手点在她的眉心,于是那华光一点点的透进去。
随着这华光的进入,陆白再一次被这神奇的功法震撼,脑子里出现了很多草药的形态和作用以及详细的功效和药理,作为神医的陆白瞬间沉浸进去,而且是越看越兴奋。
白露给她写的丹方,凭借着对药材的敏感几乎是记录了大半,而且此刻对照头脑中的这药材谱,她真的找到了许多可以替代的东西,不过还需要具体操作和试验才行。
她闭目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,白露则一脸沉思的盯着白家祖先的牌位,陆白对她父亲的怀疑,再一次涌现在脑海中,想到自己穿越过来之后,这位父亲对自己的要求就十分的严格。
每次练功稍有懈怠,爷爷还没开口训斥,自家父亲就直接把自己关在祠堂里,所以她大约是白家子弟中,对着祠堂最熟悉的一个了,她不知道原主被关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害怕,但是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,是被这一排的牌位震撼到了。
而且这祠堂终年点着油灯,半个电灯也无,还带了几分阴森的味道,这般想来自己那父亲,似乎是有些过于苛刻了。
她二人一个整理脑子里忽然多出来的东西,另一个则安静的盯着牌位思考自己那蛊毒,直到祠堂的门被轻轻的敲了敲。
白露几乎瞬间起身,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,而陆白也缓缓的睁开眼,抬手将自己的袖口理了理,随着白露站起身子,那祠堂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“姐!”白宇低低的唤了一声,见到白露嘴角裂开个大大的笑开“今儿大伯母多做了几道菜,耽误了点时间!”
他这般说着,直接闪身进来,手中拎着两个多层的饭盒。看了看两人随意铺在正中的被子,然后嘴角轻轻的抽了抽“你这……正对着先祖排位,是要半夜聊聊天啊?”
他这般调侃着,白露熟练的转到一侧,将角落里的两个牌位挪了挪,然后把原本放牌位的桌子拎过来,而白宇似乎也习惯了她这占用先祖桌子的做派,一边将那饭盒打开将饭菜一个个的摆上来,一边低低的汇报“来之前,遇见了大伯!”
“说了什么?”白露将那筷子和汤勺递给陆白,指了指一侧的椅子示意她坐,而白宇看了看陆白,想了想才缓缓开口“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看大伯脚步匆匆,怕是也要下山去了!”
说到这里略微沉吟了下“按说,爷爷不在他应该留在山上折磨你呀,怎么这时候自己也下山了呢?”
久夏青: [表情]
第二十一章:河伯新娘(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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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月走后,辛十七与苏嫣二人之间陷入了一时无话的尴尬气氛。
苏嫣虽然在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赤月的话,可她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辛十五竟然是想杀了她这个事实。她只不过才刚刚想着去尝试信任一个人,却落得这样的下场,到底是她不长记性太过单纯,还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全身心的去信任呢?
苏嫣愈是这般想着,便愈发的陷入痛苦的挣扎,她本想和普通的女子一样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,可为何老天就是便不能让她如愿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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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了,那个伤...
苏嫣偷偷看了看辛十七的手,那只被她咬破的手果然缠着绷带,许是因为方才沾了水,这会儿又渗出些殷红的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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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嫣不禁皱了皱眉,她深知自己那一口咬下去的力度有多大,也知道辛十七肯定多少生她的气了,那夜最后看向她的那一眼明显是带着恼意的,可苏嫣当时被辛十五的死刺激的冲昏了头脑,根本没有去想太多。
苏嫣并不是个不讲道理,胡搅蛮缠之人,虽然她对辛十七仍旧心有些许芥蒂,但单单在这件事上,是她错怪辛十七了。
这下可如何是好...
苏嫣盯着辛十七缠着绷带的手出神,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:「出血了。」
辛十七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向苏嫣,显然在说,这拜谁所赐。苏嫣这才懊恼的拍了拍脑袋,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,真就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好在辛十七并没在这件事上过多计较,因为毕竟她已经暗中报复了苏嫣。
辛十七理了理裙摆,向苏嫣说道:「走了。」
「去哪...」苏嫣显然还有些发愣,辛十七有些不耐烦的道:「你说?」苏嫣这才反应过来,她才是二人行程的主导。她同样理了理自己的衣衫,看向不远处的河伯村:「我得回那儿一趟。」
辛十七极不情愿的跟着苏嫣再次回到河伯村,躲在门后的村民发现苏嫣没死并且还带了一个杀气甚重的女人回来,不禁将门关得更紧。
有了辛十七在旁,苏嫣便不再怕会被那些村民抓住,她无暇顾及那些在暗处窥探着她的目光,直奔那两个女孩儿的家。
苏嫣刚推开门便看到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自里屋出来,她看到苏嫣时面上除了惊讶似乎还带着些许欣慰。
「姐姐,你没死。」
「你不是不希望我死吗?」苏嫣走到女孩身前,半蹲下身子:「我脚上的石头是你绑的,你故意没有绑紧,是想给我一条活路,是不是?」
「......」女孩看着苏嫣的双眼明显有话想说,却始终没有开口,苏嫣继续说道:「临走前你跟我说了些什么,我没能听清,可是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你在向我求救。」
苏嫣虽然不会武功,可她有一双能够洞悉人心的敏锐双眸,她在看到女孩回望她的那一眼,便猜到女孩说了什么。
「姐姐...」女孩左右看看,示意苏嫣不要再继续说下去,可此刻有辛十七在旁,苏嫣料定根本无人能再动她分毫,便索性站起身子,朝着四面八方大声喊道:「你们的河伯大神已经被我们给杀了!我活着就是证明,还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?」
一阵短暂的沉默后,苏嫣听到旁边的房子内有阵阵响动,不一会儿便自屋内走出十来个村民,其中一名村民怀中还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啼哭的婴儿。
这些人一直都藏在屋子里吗...
苏嫣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村民,她明明前一晚还在这院中度过一夜,那时院中静悄无人,这些人究竟都藏在哪呢...
女孩此刻走到苏嫣身前,向她反复确认道:「河伯是否真的死了?」
在得到苏嫣的再次点头后,围观的村民有人开始惊慌失措的大叫:「河伯死了!我们也会跟着死的!没有了河伯,那河水会吞没了我们村子!我们逃不掉了!逃不掉了!」
「都怪这个女人!」村民中有人开始煽动着欲攻击苏嫣,被一旁辛十七的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动弹。
「辛十七!」
苏嫣小声的将辛十七叫住,并用手指勾住了她的腰带,生怕她会一个随手将村民全给杀了。
被呵止住的辛十七只拨开了苏嫣的手,也收了那令人发寒的眼神。
苏嫣趁机向村民解释道:「我说过了,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!你们口中的河伯不过是一条令人作呕的怪鱼,它堵住地下暗河的出水口,才造成了河水异样的涨幅,包括那所谓的河伯唱歌,也不过是那怪物挪动身体时,水流变化所形成的怪声罢了,你们当真是愚昧至极!如若还不信的话,你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那条河,看看它是否真的已涨至要将你们的村子吞没?」
苏嫣将从赤月那里知道的实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村民,这时院外有村民跑来,惊喜的说道:「河水退了!退了!大家快去看啊!」
此刻,那些村民才真的信了苏嫣的话,一直表现的尤为成熟冷静的女孩也忽然眼眶一红,似要落下泪来。
「姐姐....你没死真的太好了...」女孩揉了揉眼睛,第一次显露出与她年纪相符的柔弱,苏嫣看着有些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:「你还有什么苦处,可以全部都告诉我。」
女孩抱过村民怀中的婴儿,跟苏嫣说:「这是我三妹,我叫河怜,二妹叫河惜,三妹...还没有名字,因为爹娘还未来得及为她取名便去世了...」
怜惜...
苏嫣读懂女孩名中的含义,再看向她们时眼中也满是怜惜,她小心翼翼的将女婴抱入怀中,那女婴生的白净可爱,正朝着她笑,苏嫣忽觉一阵感动,眼眶也有些红了。
「我们姐妹三人与其它村民平日里都住在地窖中,因为大家说村中的水雾有毒,谁都不敢长时间呆在地上...」河怜看了看她方才走出来的屋子,说里面有她爹娘的灵牌。
苏嫣听罢说想进去看看,顺手将女婴塞到了一旁辛十七的怀中,其它村民也都围了过去,一时间院内只剩了辛十七与女婴二人。
「......」
辛十七僵硬的将女婴抱在怀中,与之面面相觑的对视了片刻,那女婴突然大哭起来,吓的辛十七手上一抖。
「我娘曾和我说,我们的村子以前并不叫河伯村,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莺啼村,娘说每当村里的树木生出绿芽的时候便能听到悦耳的莺啼声,那时村民们安居乐业,大家都生活的非常幸福。可就在有一天的晚上,村外那条河发出了诡异的歌声,第二日河水爆涨,淹没了村里所有的农田,冲毁了大半的房屋。自那日起,便有一个传说在村中流传开来,说是河伯住进了村口的那条河,每年必须向河伯献祭一名女子,以慰河灵,这样村子才不会被河水吞没....渐渐的村里的女孩被逐一献祭,爹娘为了保护我们姐妹三人想要逃出村子,却在渡河时发生意外,双双去世了...若不是遇到姐姐,今年被当作新娘献给河伯的,本该是我...可若我死了,我的两个妹妹该怎么活....所以.....”河怜愈说愈发的愧疚,忍了许久的泪还是坠了下来,苏嫣为她试去泪水,温柔道:「我都明白,不用说了...况且我也没死,不是吗?」
这阴差阳错的坠河,使得苏嫣一行人竟挽救了一个村子和三个女孩的性命,苏嫣也不知是祸是福,只在那一刻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满足。
她同样也明白,这一切的一切,若没有辛十七,便什么也不可能。
此刻,等在院中的辛十七因嫌女婴的哭声太吵,又怕是因为自己抱的姿势不对才将她惹哭,故将女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的桌上,谁料那女婴却突然停止了哭泣,用稚嫩的小手拉住了辛十七的衣袖。
「......」辛十七蹙了蹙眉将衣袖抽出,刚停止哭泣的女婴又继续大哭起来,这一下比方才的声音还要大些,辛十七被这震耳欲聋的哭声吵的头疼,她忙将衣袖又塞回女婴手里,这一幕被因哭声而找来的苏嫣恰巧看到。
「辛十七,你竟连个婴孩也不放过?」
久夏青: [表情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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